作者简介:吴海深,一个60后乡村教师,就职于秀洲区油车港镇实验小学,高级教师。平时喜欢喝点小酒,茶余饭后,论国事,侃大山,写点零七八碎的小文章。
午餐已接近尾声,看着已经捞尽里面食材,只剩下清汤的菜盆,忍不住拍了个照片,给我的堂弟发了过去。想不到,不到一分钟,堂弟回信就过来了:“兄弟啊,你是让我忆苦思甜吗?小店里,公公的榨菜肉丝汤,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。”
看到此,让人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,但我们俩却是心知肚明。每次看到榨菜肉丝汤,我就会情不自禁,想起我的堂弟,因为在这汤里,浸着一个童年的故事——是我们童年时代的故事。
上世纪70年代末,那时我们十一、二岁年纪,也是长身体的时节。家里的二粥一饭加咸菜的生活,让我们总做着什么时候能吃上一顿肉和饭的梦。但那时,吃次肉,估计要等上个把月,甚至更长的时间。正因为此,我们的嗅觉就变得特别灵,只要有人家有肉吃,我们就能闻到,不管是霉干菜烧肉,还是萝卜烧肉……。
这不从村里的小店(小卖部)里飘出了点香味,正在小店附近桑园里捉“洋夹”(天牛)的我们几个孩子,就开始讨论,小店里公公烧的是什么菜。那时,小店里那个沈的老板,有点钱,时常把自己的生活,安排得很滋润。每天都有点荤腥菜肴,引得我们口水直流。我们争论一会儿,堂弟就提议说,去看看。大家都赞成,这实际上是想去贪个眼福。
进去一看,发现沈公公的午饭已吃得差不多了,但那个汤却还有点热气,怪不得闻不出是什么菜。看着主人把筷子放在桌上(如果是吃饭时,会把筷子放在二个菜盆之间),估计这个汤会成为泔水,要倒掉了。这汤要倒掉,这可是有点浪费,而对我们几个孩子来说,简直是太浪费了!这时,堂弟按捺不住了:
“公公,这是什么汤?”
“榨菜肉丝汤呀!”店主回答。
“好吃吗?”
“菜么,就是菜滋味。”
“这个汤,你不要了?”
“嗯嗯。”
“倒脱是太难为了(浪费的意思),公公,要么让我呼脱(喝掉),好吗?”“你要喝,你就喝吧”。老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听到这个命令,他看了我们一眼,很仗义地说了一句:“你们要吃伐?”似乎是要告诉我们,如果我们要喝的话,他可以分一点给我们。
虽然当时,我们真得也很想喝,但不知为什么,还是摇了摇头。见我们没有喝的意味,他端起那个汤碗,“咕冬、咕冬……”一口气,喝了下去,然后一抹嘴巴,很满足地看着我们,转身离开,我们跟着出去,很好奇地问他:味道那哈(怎么样)?他眉毛一扬:“这汤,真鲜啊!”
转眼间,几十年过去了。再来看我那位喝汤的兄弟,情势发生了转变,城里有套房,老家有别墅,就连院子里的摆出的几件炊具,也让人议论良久。
什么里个东西?一只是不锈钢的炉子,上面有一只铁锅,煮饭的,另一只是烧烤架。问他,烧饭,炒菜,在厨房间里,不是有全套设备吗?他轻飘飘一句话:“孩子们要烧野米饭。到时,几个要好的朋友,到乡下来,聚一聚,烧烧野米饭,烤烤火腿肠,不要忒灵噢!”二套设备,就为每年初夏的几次野米饭,换作其他人,是下不了这个手的。
我笑着对他说:到时,用砖块垒个灶,烧一下,不就行了吗?他把手一摇:“这个你不懂,那个情调、档次是不一样的!”
情调、档次?从一碗汤到一台灶,一下子提了上去哈!
癫痫病是什么原因中医治疗癫痫哈尔滨专业治疗癫痫病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