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张瑞
我怀抱着孩子,往外赶。
此时,已是夜里凌晨1点,气温低的厉害。
孩子前两天发烧,眼皮耷拉着,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,任凭外面的世界怎样热闹,她都打不起精神。
已经是深夜,月亮升起在半空,风吹过耳畔,肆虐的吼叫着。
我把宝宝紧紧的搂抱在怀中,宝宝漏出两只小眼睛,在明媚的月光中,如一汪流动的溪水。我对着她笑,嘴巴里面叽叽喳喳,一个劲的逗她,她却嘴巴紧闭,她还不到一岁,不会说话,如果在往日,她会一个劲的嗯嗯啊啊,和她面前的人互动,可此时,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妻走在前面,伶俐的走出满是积雪的小路,我跟在她的后面,脚走在路上,雪咯吱咯吱的响。一路上我说着逗孩子的话,做着逗孩子的表情,我不知怀中的宝宝是否能听的懂,看的明白,只是,一会儿她便在我的怀中睡着了。
妻子打了车,我抱着孩子小心仔细的钻进车里。
“孩子生病了吧?”司机一口的河南方言。
“嗯。”我简单应道。
“要不先去我的家里,我那里有小孩要吃的药。”司机热情的说道。
我戒备的看他着,30多岁,消瘦的面颊,蓬松凌乱的头发,乍一看, 倒不怎么像个司机。
“不,不,还是赶紧去医院吧。”还没等我开口,妻子便抢先回答到。然后,看了我一眼。我心里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你怀里的孩子是个丫头吧。”
我掏出手机,看了下时间,把头扭了过去,假装没有听见。
车驶过一座桥,又穿过一片雪覆盖着的原野。
我和妻子坐在后排,一路上,我们都不说话。车子慢慢的行驶,月光透过窗子,在车里,孩子均匀且平静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。
到了医院,已是凌晨两点。
“这是我的电话。”司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。
我狐疑的接过来。
“已经很晚了,等你们从医院看完病出来,估计不会有车的,你们就给我打电话吧!”
这一刻,我放下心里所有的不满与戒备,拨通了他的电话,我没记住他的名字,只是在手机的备注里写下:好人!
第二天,孩子的病好了,整日里咿咿呀呀,像个调皮的小鸭子。
后来,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好心的河南人,但他的电话我一直留存,每次当我看到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,我便会放下了心中的苦楚,内心里变得丰盈起来。
(作者张瑞是新疆兵团北野监狱民警)
司法部犯罪与改造研究杂志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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