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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窗月光

来源: 东部文学城 时间:2021-07-01

一窗月光

我是被窗外的歌声吸引,移步窗前,寻找歌声的源头。

我的视线,落在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大男孩身上时,他正抱着吉它,专注地唱着《烟火里的尘埃》。他十七、八岁的模样,嗓音很干净,唱得很投入。那一刻,我居然被这种专注所打动,其实每个人专注认真的模样,都极具魅力。

月光下,他坐在长椅上,弹唱着自己喜欢的旋律,身旁围着一些孩子和大人,认真地听着。很后一首歌唱完,他才从歌曲中缓缓回过神,看着周围的人,有些羞涩地笑了,与刚唱歌时,完全是两个模样。他抱紧吉它,然后说着什么。好奇心使我打开了窗户,原来他是今年的高考生,看了一天书累了,便下楼唱唱歌,缓解一下压力。希望自己的歌声,没有打扰到大家。

孩子们拍着手说:哥哥唱得很好听,我们愿意听。大人们则微笑着说:没事没事,你学累就下来唱吧,这个院子本来就是供大家休息的,你唱歌、我们听歌,都是在休息。

原来善意,有时候就这么简单,很多时候,它是彼此的一种包容。望着那个抱着吉它大男孩的背影,我忽然觉得人性中那些暖的瞬间,是如此简单而珍贵。

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,往常热闹的楼下,连着几日来都格外安静。听不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,也看不到他们跑跑跳跳的身影;没有老人在楼下大声地聊天声;连常下棋的老人,也一直没有出现,只有棋盘,安静地放在原地。小区的居民,像约定好似的,在高考前的这几日,都不忍心打扰奋战高考的孩子们。

那个大男孩,偶尔还会抱着吉它,在月光下弹唱着自己喜欢的旋律。每当歌声响起时,很多人如我一样,静驻窗前,遥望月光,聆听旋律,这样的时光,静谧而美好。

这几年,生活中的琐碎,让一颗沾染尘埃的心疲惫不堪。有时,很想远离城市的喧嚣,寻找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。然而现实生活中的责任与角色,让想法无法付诸于行动。寻寻觅觅,才发现其实如果没有一颗安静的内心,就算远离喧嚣,回归田园,依然无法享受到真正的宁静。

有人说,人生是一场修行,修得是一颗心。一颗清宁安静的心,纵然是在城市的喧嚣中,也能在心间修篱种菊,不为世俗纷扰,怡然自得,才是人生的另一种修行吧。多少人,为了内心的这份清宁与安静,找寻多年,却一直未能真正获得。

一位坚持阅读和写作多年的姐姐,告诉她处于迷茫失落的学生说:阅读是条温暖的路。对于我来说,阅读和写作,是绽放在我精神田园的芬芳。

阳台上,自己栽种的花朵,正安静地绽放着。很喜欢的事,就是在休息时,为自己冲一杯速溶咖啡或泡一杯花草茶,坐在阳台的摇椅上,在花草和阳光的陪伴下,安静地看自己喜欢的文字。这便是我为自己在城市的喧嚣中,寻到的属于自己的田园惬意时光。

阳台一侧,是爱人请木工师傅为我打造的小书桌,还有一个书架。我的很多文字,都是在阳台的小书桌上完成的。当然,这是夏季,如果是冬天,阳台上的寒意逼人,是不敢久做停留的。

无数个夏夜,我静坐在阳台的书桌前,望着窗外的月光,有时是圆月,有时是半轮弯月,静悬于夜空。在淡淡的月光下,许多远去的记忆,会慢慢在我脑海浮现,然后不断地回放,就有了我关于过往的文字片断,它是我人生历程中的唯美篇章。

我常常想:多年后,当我白发苍苍时,一定会在某个并不繁华、但气候怡人的小村庄生活。那时,我一定拥有一个小院,有两间干净温暖的房间,小院中可以种菜养花,或许还会养几只鸡。月光下,我和老伴坐着摇椅,轻轻晃着手中的扇子,然后一起回忆着曾经走过的岁月。那时,所有的艰辛与生活的无奈,或许早已云淡风轻。回忆里,我们或许会感叹:那时候,我们真年轻啊!日子怎么这么不经过,转眼我们都老了……

今夜,月光如水。

我读到一些诗句,在诗句里,我却泪充满面。必须承认,自己是个感性的人,也有些多愁善感,但一直以为在成年之后,这些情绪被自己隐藏得很好。却不知,只是几行字,就让泪已滑落。

小时候,我是个爱哭的孩子。尤其晚上,只要母亲熄灭煤油灯,我就哭个不停。无奈之中,母亲只得继续点亮煤油灯,见到亮光,原本哭闹的我,立刻回归了安静。然后,目光投向油灯的方向。

在还未分家时,我和母亲住在奶奶家的厨房里。厨房一半被锅灶占据,另一半是一张火炕,还有一个用了多年的木柜。柜中是我和母亲简单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。

家中的煤油,是奶奶在集市上买的,每次会多买一些,然后分给我和母亲一部分。但因为我怕黑,煤油灯燃烧的时间长,煤油用得很快。

母亲没有钱买煤油,于是每次看到爷爷奶奶外出,她用很快的速度到大屋,然后从奶奶存放生活用品的柜中,取出留存的煤油,给我们用的油瓶中添一些。母亲不敢问奶奶直接要煤油,因为在奶奶房间煤油没用完时,不会给我们添置煤油。有时,奶奶留存的煤油不多了,母亲怕再给我们添加,奶奶会发现,便会寻找外婆帮助。

夏天来临的时候,我和母亲拥有了单独的小院和房子。在我们搬家前,做木工活的大舅,专门改造了我家的窗户。在当时的农村,大部分家中都是用纸糊窗户,母亲在父亲的建议下,改用了透明的塑料布。

分家后,我依然怕黑,晚上不让母亲熄灭煤油灯。父亲寄给母亲的钱,足够我们改善生活,也可以随时购置煤油。但因为怕煤油灯长期燃烧,会熏坏我的眼睛,父母合想了这样一个办法。母亲说,搬进家的*一夜,她熄灭了煤油灯,月光透过塑料纸,照进房间。房间因月光变得明亮起来。而我,在熄灭灯后,看着映在房间的月光,不哭不闹,安静地睡着了。

三四岁时的夏夜,母亲结束了忙碌一天的农活,在院中清洗我和她的衣物。我在她身旁玩耍,手中拿着哥哥白天在田间采的花儿,想把它插在头上。但因为自己太小,无法完成这一任务,于是向母亲求助。当母亲为我编好小辫,并插上花朵时,我却会左右晃着小脑袋,然后心满意足地拍手笑。

母亲说,那时村庄里的月光真好。而我那小小的模样,一直印在她心里。因为我戴着那朵花,睡觉时也不肯取下,而透过窗外的月光,她看到的,是我梦中甜甜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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